丈夫身上带臭味换床品没用我拆开床垫眼前东西让我瘫坐在地
时间:2025-11-23

  “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。”男人嘶吼着,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,粗粝而尖锐,每一个字都砸在林晚的耳膜上,带着一种让她陌生的残忍。

  “你就那么见不得我好,见不得这个家好吗,非要把它搅得天翻地覆,你才甘心是不是。”

  林晚没有说话,只是死死地盯着他,眼睛里像是有两簇幽冷的火焰在燃烧,她的嘴唇翕动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一股铁锈般的腥甜从喉咙深处翻涌上来。

  但她最终只是抬起手,用尽全身力气,将那个盛满了猩红色液体的玻璃杯,狠狠砸向了对面墙上那副他们亲手挂上的、曾经象征着永恒爱恋的结婚照。

  表面上看着还算体面,乳白色的汤汁,几星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,可只要拿勺子轻轻一搅,一股藏在最底下的腥臭便会无可抑制地翻腾上来,丝丝缕缕,无孔不入,钻进你的鼻腔,黏在你的喉咙,让你止不住地干呕。

  清蒸鲈鱼,用的是今早从码头直接运来的鲜活货色,鱼眼还亮晶晶地凸着,仿佛下一秒就要摆尾游走。

  红烧肉,用小火足足煨了两个钟头,每一块都颤巍巍的,裹着浓郁黏唇的酱汁,是她跟婆婆张兰学来的手艺。

  还有一瓶82年的拉菲,陈凯前几天项目成功,公司老板奖励的,他一直宝贝似的藏在酒柜里,今天特意拿了出来。

  林晚穿着一身藕荷色的真丝长裙,是她最喜欢的设计师品牌,布料像月光一样流淌在她身上。

  她甚至还化了个淡妆,用眼线笔细细勾勒出眼尾一抹妩ляр的弧度,口红是娇艳欲滴的浆果色。

  一切都堪称完美,烛光摇曳,音乐低回,空气里弥漫着红酒的醇香和饭菜的热气。

  陈凯从背后拥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肩窝,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微醺和满足:“老婆,辛苦了,真香啊。”

  它像一条无形的、滑腻的蛇,从陈凯的衬衫衣领里钻出来,顺着他的脖颈爬上他的头发,然后悄无声息地,探着信子,钻进了林晚的鼻孔。

  那是一种极其古怪的腥臭,混杂着鱼内脏腐烂后的气息,又似乎带着点潮湿地下室里苔藓发霉的土味,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、类似中药材的苦涩。

  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刚刚品尝的美味佳肴仿佛在顷刻间化作了腐败的烂肉,她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。

  她不动声色地推开陈凯,脸上的笑容有些发白:“你快坐下吃吧,菜都要凉了。”

  陈凯没有察觉她的异样,他笑着落座,给自己斟满一杯酒,然后举杯:“老婆,结婚三D周年快乐,愿我们永远恩爱,白头偕老。”

  那时,他们刚刚搬进这个由林晚亲手设计的新家,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阳光和崭新的气息。

  可是,渐渐地,她总能在卧室里,尤其是在陈凯睡过的那一侧枕头上,闻到这股若有若无的怪味。

  她记得那天下午,阳光很好,她把新的床单被套用带有薰衣草香氛的洗衣液洗了一遍,又在阳台上暴晒了整整一个下午。

  它像一个刺客,精准地潜伏在陈凯的枕头上,枕巾上,甚至是他睡过的那片床单上,散发着微弱却致命的挑衅。

  第四次,她买了昂贵的除螨仪,每天像个偏执狂一样在床上吸来吸去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。

  第五次,她开始怀疑是陈凯的身体出了问题,旁敲侧击地问他是不是肠胃不舒服,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
  陈凯的反应很大,他皱着眉,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:“林晚,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,怎么神神叨叨的,我身体好得很,每年都体检,你看报告了吗。”

  陈凯,那个味道的源头,却仿佛是个天生的嗅觉失灵者,无论林晚怎么描述,他都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有吗,我怎么闻不到,就是正常的卧室味道啊,老婆,你是不是太敏感了,都快有点魔怔了。”

  是不是真的像陈凯说的那样,是她的鼻子出了问题,是她的精神太过紧张,产生了幻嗅。

  那是一些类似干草药的茎叶,黑乎乎的,已经看不出原貌,但其中,赫然夹杂着几片细小的、半透明的、泛着银光的……鱼鳞。

  陈凯刚洗完澡,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,头发还在滴着水,他赤着脚,像一尊冰冷的雕像,站在阳台门口,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厌恶。

  他没有弯腰,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:“又在发什么神经,对着一堆垃圾研究什么。”

  “这是什么。”林晚终于鼓起勇气,指着地上的残渣,声音颤抖地问,“为什么会有鱼鳞。”

  陈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但很快就被一种更加浓烈的不耐烦所取代。

  他走过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晚,语气充满了责备:“哦,你说这个啊,是我妈前几天给我寄来的中药泡脚包,说是给我强身健体的,可能是不小心掉了一包在洗衣篮里,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

  “我怎么知道。”陈凯的音量陡然拔高,像是在掩饰什么,“妈的一片心意,你至于这么刨根问底吗,她老人家关心我,难道还有错了,林晚,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,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疑神疑鬼的。”

  她看着地上那堆湿漉漉的、散发着淡淡腥味的残渣,心里那根名为信任的弦,一寸一寸地,凉了下去。

  她是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,从林晚嫁进门的第一天起,就对这个“城里来的、心思活络”的儿媳妇充满了戒备和挑剔。

  张兰一进门,甚至来不及换鞋,那双精明的、像鹰隼一样的眼睛就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扫射。

  她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指在光洁如镜的电视柜上划了一下,然后举到林晚面前,仿佛那上面沾了什么天大的污渍。

  只见张兰直起身,转过头,对着林晚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,说了一句让林晚毛骨悚然的话。

  “女人家啊,身体一定要‘干净’,身体干净了,家里才能兴旺,将来生的孩子才能健健康康。”

  那天晚上,张兰亲自下厨,做了一桌子菜,并且特意给林晚熬了一碗黑乎乎的、散发着古怪味道的汤。

  “小晚啊,这是我特意托人给你找的方子,最是调理女人身体的,你快趁热喝了,对你以后怀孕有好处。”张兰把碗推到林晚面前,笑得一脸慈祥。

  那碗汤,闻起来就像是把一百种中药和烂鱼臭虾一起熬煮了三天三夜,腥苦的味道直冲天灵盖。

  陈凯却一脸不以为然:“怎么可能,我也吃了妈做的菜,怎么就没事,我看你就是心理作用,白天妈说你几句,你就记在心上了吧。”

  林晚躺在床上,感受着腹部传来的阵阵疼痛,和身边丈夫均匀的呼吸声,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冷。

  苏晴是个律师,短发,红唇,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,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飒爽和精明。

  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劝林晚“是不是想多了”,而是直截了当地说:“晚晚,你有没有想过,这不是你的问题,而是他们的问题。”

  “他们在有意识地、系统地对你进行精神操控,让你怀疑自己的记忆、感知和理智,最终达到控制你的目的。”苏晴的声音冷静而清晰,“那股味道,那碗汤,还有陈凯和他妈妈说的话,所有的一切,都指向了一个可能——这是一个针对你的阴谋。”

  她不愿意相信,那个和她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,会和自己的母亲联手,来算计她。

  她背着陈凯,花光了自己大半年的积蓄,从德国订购了一张顶级的进口乳胶床垫。

  床垫送来的那天,她请了半天假,亲眼看着工人把旧床垫抬走,然后把这个散发着淡淡乳胶香味的新宝贝安放在她的卧室里。

  就在林晚几乎要忘记那股味道存在的时候,它,又一次,像一个凯旋的君主,重新占领了它的领地。

  当林晚的鼻子再次捕捉到那熟悉的、让她作呕的气息时,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。

  在雪白的枕套下面,一小撮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人的、微微泛黄的、像是被火燎过的头发,赫然躺在那里。

 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一把夺过那撮头发,狠狠地扔在地上,然后用一种林晚从未见过的、狰狞的面目冲她咆哮。

  长达一年的折磨和煤气灯操控,就是为了把她逼疯,然后顺理成章地提出离婚,让她净身出户。

  巨大的悲伤和屈辱过后,一股前所未有的冷静,像冰冷的潮水,慢慢淹没了林晚。

 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,陈凯一边收拾着行李,一边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通知林晚。

  “老婆,公司这个周末组织去邻市团建,封闭式的,一共三天,你一个人在家照顾好自己。”

  她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,血液在血管里奔腾,带着一种混杂着恐惧和兴奋的战栗。

  她转过身,微笑着对陈凯说:“好啊,那你路上注意安全,需要我帮你准备什么吗。”

  陈凯看着她如此“懂事”,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:“不用了,我自己随便收拾几件衣服就行。”

  他在为自己即将到来的“自由”而窃喜,却不知道,一场审判他的风暴,正在悄然酝酿。

  她帮他熨烫了要穿的衬衫,在他的行李箱里塞进了胃药和创可贴,甚至在他出门前,还踮起脚尖,温柔地给了他一个吻别。

  陈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,他拍了拍林晚的脸,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宠溺:“乖,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。”

  电话那头的苏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:“地址发我,我马上过来。记住,在我到之前,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
  她戴上早已准备好的一次性手套和口罩,像一个即将走上手术台的外科医生,冷静而专注。

  她看着全副武装的林晚,没有多问一句废话,只是递给她一把锋利的美工刀,眼神坚定:“准备好了吗,一旦割开,就再也回不了头了。”

  割开它,意味着对这段三年婚姻的彻底不信任,意味着将最后一点虚伪的体面撕得粉碎。

  可是,那长达一年的精神折磨,那碗腥苦的汤药,那撮屈辱的头发,像电影画面一样在她的脑海中飞速闪过。

  刀片划开的瞬间,一股浓烈至极的、如同尸体腐烂般的腥臭味,仿佛找到了宣泄口,猛地从缺口处喷涌而出。

  它像一只有形的巨手,扼住了林晚和苏晴的喉咙,熏得她们几欲作呕,连连后退。

 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,顺着那个缺口,将床垫侧面的布料狠狠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。

  林晚用手电筒照进去,发现在床垫的正中间,也就是陈凯每晚睡觉位置的正下方,乳胶内芯,赫然被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、边缘整齐的空洞。

  而空洞里藏着的东西,林晚只觉得眼前一黑,双腿一软,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,